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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比他有錢,女富豪的痛點

在胡潤研究院發表的《2017胡潤全球白手起家女富豪榜》中(Hurun Global Self-Made Women Billionaires List 2017),統計了來自12個國家的88位全球白手起家的十億美金女富豪。其中,56位來自中國,位列第一,佔全球64%。美國以15位排名第二。英國第三。“毫無疑問,中國女企業家在世界的舞臺上佔絕對的主導地位。”


女性財富的光環背後,交織着二十世紀發生的衆多社會變遷: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獲得擇偶自由和生育選擇權,以及能支配和管理個人財產等。 由於職業的緣故,筆者身邊有不少事業成功的女性,她們是《歡樂頌》裏的商業精英安迪,是Facebook雪莉·桑德伯格《向前一步》中倡導的勇於接受挑戰,並滿懷熱情追求人生目標的理想女性。然而,理想女性終究生活在現實生活中。


實現事業與家庭生活的完美平衡,無一例外是所有現代女性的終極目標。但現實是骨感的,就像《奇葩說》劉楠自述的一次參加女老闆沙龍的經歷,這些叱吒風雲的上市公司女老闆,比的不是別的,而是“誰的公司上市了,居然還沒被離婚” 還有一部分女性,即俗稱的“女富二代”,她們透過繼承獲得了數目可觀的金融資本,但或多或少在個人問題、婚姻關係上陷入某種尷尬。


一位家族企業主的獨生女曾告訴我們:“我從來沒和我的未婚夫談過自己的家產,因爲我不希望它成爲我們未來婚姻關係的障礙。” 另一位女繼承人說:“我的父母希望自己和未婚夫簽訂婚前協議,但這樣做必定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愛情。”

女富豪的痛點:當她比他有錢

其實,不光是女富豪,“財富女神們”有這樣的困惑,在婚姻裏,女性比男性更有賺錢能力的例子已經是普遍現象。根據美國勞動局的統計數據顯示,1998年,在大約40%的美國已婚家庭中,妻子的收入比丈夫的高。以下的相關數據充分顯示,家庭財富在男女之間的重新分配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2015年,美國家庭中女性作爲主要經濟來源的佔比達43%。雖然我們還未獲得中國的相關數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數據也將在未來呈增長趨勢;

蒙特利爾銀行研究院估計,美國51%的財富(大約14萬億美金)爲女性所控制;到2020年,這個估值將高達22萬億美金;

全球範圍內30%的財富爲女性所控制,其中27%來自繼承。

許多人認爲,這種家庭財產的重新分配,是全球發達地區在性別平等上釋放出的一個樂觀的信號。筆者也深以爲然。它反映了男女在社會經濟地位中的根本改變,其中的主要原因是發生在二十世紀的女性社會革命。


爲什麼財富會在男女之間重新分配呢? 爲什麼要先研究美國曆史呢?

第一,美國在家族傳承及財富管理領域歷史悠久,以洛克菲勒爲代表的家族已經延綿至第七代,應該說是全球範圍內完美演繹如何克服“富不過三代”魔咒的最佳代表;

第二,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女權主義運動起源於美國。美國女性在教育、職業、擇偶等諸多方面享有很高的自我支配權。

女富豪的痛點:當她比他有錢 第2張



就像,秦朔老師首先以研究美國400年創業史開始去研究商業文明一樣,美國在很多方面是發達國家發展經驗的集大成者。


繼承的規則


首先,女性對財務支配權的上升趨勢是由於繼承結構在法律和文化上的變化所致。以美國爲例,在20世紀伊始,子女透過繼承而獲得金融資本,這種分配原則一直遵循着自聖經時代以來同樣的規律:如果兒子獲得兩股,那麼女兒則獲得一股。


雖然表面上看來,這似乎很不公平,它背後的理論和實踐是基於這樣的假設:在很多情況下法律規定——如果丈夫先於妻子過世,妻子有權利繼承丈夫一半的財產;這樣的話,資產就均衡了。因爲任何一個擁有金融資產的家族都會認定,家族的女兒們會嫁人;在這種假設下,這種體制似乎有點道理。


但是,這個體制沒有涉及且對女性嚴重不公平的是,女兒們在繼承父母的份額時,通常先交由兄弟們掌管,婚後再交由丈夫保管。同時,一項人口研究告訴我們,直到二十世紀,男性的壽命通常超過女性,因爲那時不少的女性會死於難產。考慮到當時的繼承製度,以及男性較之女性壽命更長的實際情況,金融資本通常由男人掌握和控制。


令這種分配更不公允的是,在某些社會,依然沿襲長子繼承權的原則,長子從父親手中繼承家族大部分財富,包括所有的土地和收入。直到今天,這種繼承原則依然頻繁地延續,比如在日本。長子繼承權制度進一步導致金融財富更加地集中在男人的手中。


男、女教育背景的差別


在二十世紀的美國,另一個導致財富的擁有和控制集中由男性主導的原因,是男女所接受的不同的教育。在二十世紀,美國人上大學的比例很小,大多數甚至連高中都沒畢業。但是,在擁有金融資產的家庭中,大多數的富豪家庭的兒子們不僅完成了高中學業,絕大部分還都獲得學士或以上學位。



女富豪的痛點:當她比他有錢 第3張


再反觀這些家庭的女兒們,她們通常畢業於那些所謂的女子精修學院。在那兒,她們學習作爲富有家庭的妻子、母親應該具備的儀態和家政。很少有父親鼓勵自己的女兒接受高等教育,因而,這些家族中接受大學教育的女兒們爲數很少。幾乎沒有女生獲得碩士或以上的學歷。讓女兒接受高等金融投資類學科在當時幾乎難以想象。


考慮到當時女性受教育機會的不平等、被弱化的繼承權和財產管理權等綜合因素,我們不難理解爲什麼在二十世紀,以女性地位相對較高的美國爲例,女性在金融財富及其控制權方面擁有如此小的佔比。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讓我們跟隨女性從二十世紀至二十一世紀在金融資產方面取得的進步,來俯瞰財產繼承的模式發生了哪些變化。毫不誇張地說,這是一場在美國曆史上的分量很重的革命。革命(revolution),按照定義,指的是對於事物核心層面的激進的、徹底的改變,而演變(evolution)則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而逐漸增大的變化。


和她們的兄弟們一樣,現在女兒們繼承同等的份額,並接受高等教育;除了依靠自己的勤奮獲取不菲的薪酬,她們還擁有並掌控自己所繼承的金融資產。這種現象代表了金融資本擁有權和控制權的革命性的變化。


變化如此之大的社會革命具有深刻的歷史影響。在一個社會中,通常是那些最有錢且接受最好教育的人決定話語權。如果我們考慮人口統計學,並將這種新的關於財富分配的社會現實延續到下一個五十年,我們很可能將經歷一個金融資產的分配向女性傾斜的本質變化,也許男、女在接受高等教育上會呈現接近或高於40/60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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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此現象的原因又是什麼?我們假設,在以美國及多數發達國家爲代表的精英體制下,接受良好教育是進入上層社會以及提高經濟地位的基礎。將假設和現實相結合,我們會發現:

女性在美國大學學生人數中大約佔60%;

女性在美國法學院、醫學院中大約佔50%比例;

女性在美國商學院佔50%比例;

女性在高等學歷中的佔比更大。

我們可以預測,五十年以後,這些受過精英教育的女性,與她們的男性競爭者相比,在富有成效的有生之年將更有可能獲得成功。在這個場景下,再加上其他諸多因素,包括:女性的平等繼承權、自身能力、公認的掌管金融資本(包括自己賺取的和繼承的)的能力、壽命更長等等,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實實在在存在於現代社會的,一段非凡的、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故事。


這場財富的重新分配,對 “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思維帶來哪些挑戰?我們能否從生理學、心理學、社會學等領域剖析其深層次的內涵,爲現代成功女性及家庭在尋求幸福之路時,提供實踐指引。


Fiscal Unequals(家庭財務不平等)指的是在兩性、婚姻關係中女性在金融資本的擁有、控制上享有比男性更高的話語權。


首先,從生物學的角度,Fiscal Unequals(家庭財務不平等)是對傳統擇偶觀的巨大挑戰。無論在東、西方社會,還是不同的社會階層,透過婚姻提高自身的社會、經濟地位,對女性來說是一貫的標準,對於財富階層的女性也不例外。但毫無懸念的是,“女富豪”們會發現自己的擇偶範圍大大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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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錫拉丘茲大學(Syracuse University)教授John Marshall Townsend在一項研究人類性行爲的調查中表示,女性,不管來自於哪個財富階層,都呈現出共同的性心理特徵,那就是, 最終希望與和自己在社會、經濟地位上相等、或高於自己的人建立有安全感的、持久的婚姻關係。進化生物學家們認爲,整個社會順理成章地傾向於女性在婚姻上“高攀”,以便讓她們的子女獲得更好的健康條件、居住環境和其他資源。Townsend還發現,女性尋找強有力配偶的慾望並沒有隨着她自身的財富增長而縮小。


和女性不同的是,男性在擇偶方面享有天然優勢。先,他們沒有猶如女性因爲年齡的增長而帶來的生育方面的煩惱。第二,隨着年齡的增長,一部分男性由於社會地位、經濟地位的提高反而變得更爲搶手。因此,這些“女富豪”們其實是在一個很小的、且日益收縮的池子裏“爭奪”未來的伴侶或配偶。這些有錢的女人,如果出於愛或其他原因,和低於自己社會經濟地位的男性結爲伴侶,在愛情保鮮期後,婚姻關係常常面臨巨大考驗。要不要籤婚前協議?如何維持男性的尊嚴?如何處理姻親之間的關係?這些都是一直要關注的話題,源源不斷的問題會在婚姻關係中涌現,成爲無解之題。


其實,不光是女富豪會有煩惱,再過些年,中國也許也會跟美國一樣,超過40%的家庭,女性賺錢能力比男性高,如何維持幸福婚姻,可能要先從觀念革命開始,從現在開始大家都要有責任進行心理建設和各項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