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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成嫡系,資源置換,關係戶空降…揭祕戛納選

養成嫡系,資源置換,關係戶空降…揭祕戛納選

第70屆戛納海報

戛納電影節選片總監福茂在年初出版了一本日記,叫《官方選片》,記錄了他2015-2016年365天的生活和工作瑣事,其中大量對於其工作內容的揭露,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但已足夠讓影迷爲之興奮。所以一部電影要如何才能入選戛納電影節?難道單單靠拼質量就夠了嗎?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如此單純,無論是嫡系還是關係,總有辦法讓你一步步走進戛納電影節。這篇文章就以選片祕聞和八卦爲基礎,來做一次全方位的攻略。注意,以下所有情況都不包含電影本身就特別牛逼,那種情況下也不需要什麼攻略了。

嫡系的養成:

庫斯圖裏卡遭拒大發雷霆,多蘭五片被公認“親兒子”

十幾年以來戛納電影節一直飽受媒體詬病的一個問題就是選來選去總是那幾個導演,比如2014年第67屆主競賽有肯洛奇、達內兄弟、阿薩亞斯和多蘭,2016年第69屆又有肯洛奇、達內兄弟、阿薩亞斯和多蘭。總監福茂在他日記以及各種採訪中給出的解釋是,戛納電影節歷來都有伴隨導演成長和發展的宗旨,導演和電影節互相忠誠,這些導演不會首選除戛納外的其它電影節,戛納也不會將它們拒之門外。

當然這裏面也有不少特例,比如福茂日記中提到,對戛納極其忠誠的粉絲庫斯圖裏卡去年帶着新作《牛奶配送員的奇幻人生》征戰戛納,本以爲勝券在握信心十足,結果最終因爲質量和完成度問題被福茂拒之門外,庫斯圖裏卡得知後大發雷霆給福茂發了一條短信:“你不再是我朋友了”。

那麼怎麼才能成爲嫡系呢?所謂嫡系,就是從嶄露頭角那一刻就和戛納電影節“綁定”,無論是發掘新導演的影評人週,關注冷門作品的導演雙週和一種關注單元,還是角逐金棕櫚的短片競賽單元,只要你進一次這些單元,並跟選片人和電影節保持良好關係,那麼你的下一部作品,下下部作品,只要質量過關,是大有可能重返戛納的。戛納電影節和導演之間是有這麼一個規定的,如果你的作品在戛納電影節拿獎,那麼你的下一部作品必須要首選戛納電影節,除非是製作週期原因導致趕不上戛納選片。

而這些不同單元就像學校年級,是一層層往上爬的。比如一個導演的短片處女作可能入選影評人週,長片處女作可能再次入選影評人週,第二部作品就可能入選一種關注或者導演雙週,如果能拿個什麼獎那麼之後的作品就大有衝進主競賽單元的可能性。而到了那個時候你就真正成爲了從最底層爬到最高層的標準戛納嫡系。

這種嫡系例子太多了,近年來最有名的就是加拿大導演多蘭,長片處女作《我殺了我媽媽》入選導演雙週,之後的《幻想之愛》《雙面勞倫斯》晉升到官方單元“一種關注”,憑藉《媽咪》首次入選主競賽單元,去年更是憑藉《只是世界盡頭》拿下評委會大獎,所以大家都說他是“戛納親兒子”,由戛納電影節一手帶大的。

資源的置換:

發行公司與選片人私下協議,選入史上最爛競賽片

作爲一個電影節的選片總監,並不是看一堆電影,判斷哪些好哪些不好並最終決定選哪部不選哪部這麼簡單。福茂在其日記中說,戛納電影節的選片總監,更像是一個外交官,需要用不同手段和社交能力與所有導演和片方維持良好關係。而外交官的政治手腕就決定了選片過程絕對不止是藝術至上。

所以像去年西恩潘《最後的模樣》或者前年範桑特《青木原樹海》那樣被評論界口水淹沒的糟糕電影能夠入選主競賽單元,這並不是選片失誤,連路人都能看出是爛片,全世界最頂級電影節的選片總監怎麼會看不出。那麼這其中就涉及到資源置換的可能性,比如,西恩潘承諾,如果戛納電影節把這片選進主競賽,那麼他能用自己在好萊塢的關係幫助戛納電影節在下一年邀請到更多甚至指名點姓某部電影。

或者比如《青木原樹海》,是由美國發行公司A24負責,那麼可能A24就跟福茂有了私下協議,如果選了這部片,那麼A24之後的電影都首選戛納電影節,所以你們看這兩年主競賽單元裏面有那麼多A24的電影。這還只是片源上的資源置換,至於那些金錢贊助上的、政治關係上的置換就更多且沒法亂猜了。

而福茂在日記中是如此解釋爲何《最後的模樣》能入選主競賽:“我們都沒看過就選了”。這鍋也是甩得隨意。

關係戶的門票:

《荒蠻故事》導演無名卻入圍,全靠製片人關係鐵

以前大家都以爲,西方人才沒有找關係這一說。其實是有的。區別在於,在中國,關係能讓你的電影入選甚至拿到大獎,而戛納電影節的關係,頂多能讓你的電影直接送到選片總監福茂手中,選不選的上還是人家說了算,拿不拿獎那更是運氣了。但是能讓選片總監親自看片,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戛納電影節是有幾個不同的選片委員會,一般是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先“海選”,把不能看的、製作粗糙的淘汰掉,然後是由影評人和電影人組成的選片小分隊進行第二輪篩選,然後再有電影節官方選片團隊進行終選,最後才送到選片總監福茂手中由他拍板決定。所以如果你的私人關係能讓你的電影直接送到福茂手上,那已經很牛逼了。

而這些關係有很多可能性,畢竟福茂是外交官,跟誰都是哥們兒,製片人、導演、發行商、甚至演員,都有可能擁有這層關係。比如2014年有一部西班牙黑色喜劇電影《荒蠻故事》,當時導演沒人聽說過,也沒有入選過戛納電影節,但最終竟然直接殺進主競賽單元,完全靠其製片人阿莫多瓦和福茂以及戛納電影節的私人關係才能如此順利。

空降的捷徑:

《索爾之子》導演從基石單元“項目公寓”起步

如果你不是嫡系,沒有可置換的資源,也沒有足夠牛逼的私人關係,你仍然有可能空降官方單元。“空降”的意思是沒有你的名字沒有在幾大單元甚至其它電影節出現過,莫名其妙就冒出來了,比如匈牙利導演拉斯洛·傑萊斯的《索爾之子》。

這種空降,要麼是作品本身就鶴立雞羣,要麼就是在項目開發階段就經過了戛納電影節系統,這裏主要是指“電影基石”單元。電影基石分爲三個部分:短片單元,項目工坊以及項目公寓。短片單元不同於角逐金棕櫚的短片競賽單元,電影基石的短片單元主要選來自全世界電影名校的學生短片作品,把還在學生時期的潛力導演收入囊中。

比如芬蘭導演尤霍·庫奧斯曼恩,在芬蘭Aalto大學期間的兩部短片作品都分別於2008年和2010年入選了戛納電影基石的短片單元,並獲得了大獎。去年他帶着長片處女作入選戛納電影節一種關注單元,並最後奪得該單元最高獎,成爲接下來幾年中最受關注的戛納導演之一。

入選項目工坊的年輕導演新片項目將在戛納電影節期間與衆多歐洲製片人對接,尋求合作和投資機會,比如哥倫比亞導演希羅·蓋拉就在2007年入選了電影基石的項目工坊,後來這個叫《風的旅程》的項目被成功開發並製作,最終成功入選2009年的戛納電影節一種關注單元。

項目公寓則是專門針對海外年輕導演,讓他們帶着長片項目來到巴黎,進行爲期半年的劇本培訓、資源配置和關係搭建,比如匈牙利導演拉斯洛·傑萊斯就是帶着長片處女作項目入選了電影基石的項目公寓,後來這個叫《索爾之子》的項目“空降”2015年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並最終獲得評委會大獎,其正在的新作被看好明年繼續入選主競賽。

除此之外,空降還有很多可能性,比如先在其它電影節嶄露頭角,就算不是主競賽單元也沒關係,但一定要有名氣和口碑,保證戛納選片人有聽說過甚至看過你的作品,比如拿到法國廣電局的“世界電影”基金,讓作品還未開拍就已得到法國電影人的關注。

最後要說的是,所有這些都是可能的捷徑,但最終能否被選上,還是要看電影本身,這些捷徑只是幫你增大入選戛納電影節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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