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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危機、救贖獻祭、同歸於盡……今年的戛納

難民危機、救贖獻祭、同歸於盡……今年的戛納

魯本·奧斯特倫德獲金棕櫚大獎後快樂得跳起來

鳳凰網娛樂訊(採寫/秦婉)法國當地時間5月28日,第70屆戛納國際電影節閉幕,瑞典導演魯本·奧斯特倫德的《自由廣場》獲得金棕櫚大獎,羅賓·坎皮略的《每分鐘120擊》獲得評審團大獎,索菲亞·科波拉憑藉《牡丹花下》獲得最佳導演獎,《你從未在此》中的傑昆·菲尼克斯、《憑空而來》中的黛安·克魯格分獲最佳男女演員。

難民危機、救贖獻祭、同歸於盡……今年的戛納 第2張

安德烈·薩金塞夫的《無愛可訴》獲得評委會獎

最佳劇本開出雙黃蛋,歐格斯·蘭斯莫斯《聖鹿之死》與琳恩·拉姆塞《你從未在此》共享,安德烈·薩金塞夫的《無愛可訴》獲得評委會獎。“金攝影機”獎(最佳長片處女作獎)被頒給了“一種關注”單元入圍電影《年輕女子》。

難民危機、救贖獻祭、同歸於盡……今年的戛納 第3張

邱陽《小城二月》斬獲短片金棕櫚獎

短片競賽單元中,邱陽的《小城二月》斬獲短片金棕櫚獎,是中國電影繼陳凱歌《霸王別姬》後獲得的第二座金棕櫚獎。

難民題材成主流,突顯歐美政治亂局

在本屆電影節的入圍電影中,不難發現其中有不少移民、難民題材。透過這些電影,可以看到當下歐美政治乃至全球難民危機的亂局。

凱內爾·穆德盧佐執導的《木星之月》用一種怪力亂神的方式探討難民問題,一個偷渡少年被槍擊後突然有了漂浮到空中的能力,一個因受賄丟掉難民營工作的醫生決定利用少年的超能力去賺錢,但卻漸漸被少年感化。穆德盧佐將電影中的世界呈現得相當紛亂,他認爲這正是他自己所看到的現實。不過許多評論都認爲導演的設定過於刻意,將偷渡少年化爲神一般的存在,致使該片獲獎希望渺茫。

邁克爾·哈內克《快樂結局》裏,上流家庭中出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總在家族聚會時搗亂,在結尾甚至帶了數個難民入場共餐,驚嚇到了一衆上流男女,而他的母親卻無奈地接受了這些人的進入。

不僅難民危機擾人,移民羣體的日子也不好過。法提赫·阿金的《憑空而來》則用一種巧妙的方式,既表達了移民者的困境,又呈現了德國新納粹主義的崛起。女主人公嫁給了土耳其丈夫,原本這個移民家庭幸福和諧,兩個當代新納粹青年卻毫無理由地將她的丈夫孩子炸死,但在法庭上,移民家庭卻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金棕櫚作品、魯本·奧斯特倫德的《自由廣場》中,男主角身爲中產階級藝術家,卻面臨着道德的崩盤,爲了拿回被搶的手機,他騷擾了住着各種移民的一整棟公寓,結果反遭一個移民小孩不依不饒的糾纏。

除主競賽單元之外,“一種關注”單元更是有不少呈現第三世界苦難的電影,短片單元中,質量較高的《A drowning man》和《Across my land》都與移民、難民題材相關,特別展映中的紀錄片《海之悲》則是極力敦促英國政府接納兒童難民,就連VR展映的《肉與沙》也在展現偷渡客的苦難遭遇。

政治表達也是今年戛納電影節的主旋律,兩位俄羅斯導演表現突出。安德烈·薩金塞夫的《無愛可訴》用一個破碎家庭的故事隱喻了蘇聯解體,並批判了當下俄羅斯社會的現實。謝爾蓋·洛茲尼薩的《溫柔女子》則用一個對連番羞辱沉默以抗的女子爲主人公,反映俄羅斯社會糟糕惡劣的環境,並藉此強烈批判了蘇聯政府當年給俄羅斯留下的影響。

歐美導演悲觀絕望一喪到底,日韓導演趨向小清新

令人驚訝的是,多部歐洲影片的結尾流露出導演對當下現實環境的悲觀和絕望。《無愛可訴》的結尾,離異的夫妻二人重新與他人建立家庭,所謂的新生活卻是故態復萌。《溫柔女子》的結尾,女主角在夢境中負荷了高壓式的政治灌輸,依然沒有達到見丈夫一面的目的,還被蘇聯士兵們輪姦。

《憑空而來》的結尾,女主角認爲法律並不能爲自己死去的丈夫和兒子討回公道,放棄了上訴,也放棄了輕鬆復仇的計劃,而是選擇自製炸彈與仇人同歸於盡。《快樂結局》的結尾也並不快樂,寄人籬下的繼女一邊看着想自殺的爺爺將輪椅慢慢沉入水中,一邊卻開啟了手機視頻直播。

歐格斯·蘭斯莫斯的《聖鹿之死》講述了一個隱喻性極強的復仇故事,男主角一家四口都有可能會被詛咒死亡,而最後,最純潔最沒有攻擊力的小兒子被獻祭而死,才解除了家庭危機。

羅賓·坎皮略的《每分鐘120擊》選擇的是艾滋病權益促進組織的故事,維權抗歧視的故事雖然激烈,但這些主人公卻是瀕臨死亡的艾滋病患者。在強大的死亡面前,平權或許只能是一個經過,是人物崩發最後生命能量的方式。最終的結果依然是不斷的死亡而已。

相比這些沉重的影片,如歐容的《雙面情人》這樣依舊在探討男女性心理的法式藝術片就顯得輕鬆多了。亞洲方面,河瀨直美的《光》、洪尚秀的《之後》也都保持着導演各自的小清新風格,奉俊昊的《玉子》亦是徹頭徹尾的商業類型片,這正是亞洲國家時局與歐美國家差別的力證。

中國人摘兩項最高獎,“蹭紅毯”熱度有所下降

本屆戛納電影節,依然不缺少中國元素的出現,雖然沒有華語片入圍主競賽單元,但范冰冰作爲主競賽單元評委,李睿珺執導、楊子姍主演的《路過未來》入圍“一種關注”單元,都爲華語電影人佔據了一席之地。尤其是邱陽執導的《小城二月》獲得短片金棕櫚獎,趙婷執導的《騎士》在平行單元“導演雙週”中獲得了最高獎項“藝術電影獎”,是今年戛納的兩大驚喜。

在今年擁擠的戛納紅毯上,也沒有缺少中國明星的身影。范冰冰作爲評委,需要觀看所有競賽片,不僅可以名正言順地多次走上首映紅毯,還近水樓臺地宣傳了自己主演的合拍片《畫框裏的女人》。李睿珺、楊子姍和尹昉也因《路過未來》的入圍也踏上紅毯。

舒淇和賈樟柯受邀前來參加戛納70週年的盛典活動,舒淇和范冰冰兩大女神多年來很少見面,就連參加林心如婚禮都錯開同場時間,此次卻因爲戛納有了合體爭豔的機會。李宇春、井柏然、關曉彤則作爲戛納主贊助商代言人走上紅毯,獲得清場展示的待遇。王珞丹、劉雯、奚夢瑤等也亦受品牌邀請登上紅毯。

楊洋、秦海璐、秦嵐、嚴寬、朱茵、陳法蓉、洪金寶、藍燕等明星透過各自受邀方式來到戛納紅毯。江志強、張一白、葉寧等影壇大佬低調地在戛納出席市場活動,偶爾作爲觀衆會在紅毯經過。此外,張譯、任素汐等人前來參加了國際村中國館的論壇活動。

穿着國旗裝的中國網紅徐大寶,成爲今年“奇裝異服蹭紅毯”的代表,不過,雖然噱頭依舊,但噱頭的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無論她如何出位,熱度也沒有延續到第二天。這足以說明,在邀請函獲取方式多樣化、產業化的今天,誰都能走上戛納紅毯,網友看多了類似“蹭紅毯”的戲碼,已經感到疲倦。就連真正的明星光臨戛納,報道傳回國內,也只不過變成了一張張精修圖片而已。真正能獲取關注度的因素還是在於明星本身,如楊洋來到戛納,引爆國內網絡,證明的是自己“流量小生”的地位,而非戛納對他的加成。

幾年前“電影教母”焦雄屏接受鳳凰網非常道採訪時,曾將中國明星以非官方邀請形式去國際電影節走紅毯的行爲,稱爲“在國外向中國喊話”,而隨着中國網友接觸資訊的渠道越來越多,這種“喊話”已經無甚價值。“某某來了戛納”,已經不再是明星影響力的絕對證明。而像邱陽這樣創造出中國電影在戛納的歷史,纔是會被終身提及的事。

Netflix風波引領電影節話題,出品競賽片一無所獲

流媒體Netflix出品的兩部影片《玉子》和《邁耶羅維茲的故事》入圍主競賽單元,但兩部流媒體電影只在法國部分院線上映。對此,法國電影放映協會發表公開抗議,認爲這兩部影片應該滿足在法國院線公映的要求,這項爭議也導致戛納組委會將從明年修改選片規則,所有進入主競賽單元的影片,都必須滿足在法國院線上映的條件。

流媒體與院線的論戰就此在戛納展開,媒體紛紛報道,並不斷向各種電影人要說法。傳統電影人如本屆評審團主席阿莫多瓦就認爲,電影應該在大銀幕上放映,無法想象把金棕櫚獎頒給不能在大銀幕上看到的影片。而美國明星如威爾·史密斯就認爲在流媒體上看電影很正常,對影院並不影響,索菲亞·科波拉、科林·法瑞爾等人也都發表了不同觀點。

在一番你來我往之後,戛納電影節也慢慢走向了尾聲。最終,兩部Netflix出品競賽片並未獲得任何獎項,被一些法國媒體認爲是受這起風波影響的結果。然而究其本質,只是不同國家的發行體系與觀念不同而已,所謂的風波,更像是媒體追求話題而放大事件的一種炒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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