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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於川藏線,張楊新作《岡仁波齊》抵達成都

第六代中堅導演張楊醞釀26年的新作《岡仁波齊》將於6月20日在全國公映:藏曆馬年,是神山“岡仁波齊”的本命年,本片講述西藏腹地古村“普拉村”同村10個普通的藏族人和一個孕婦一起從家出發,磕頭2500公里去岡仁波齊朝聖的故事,此行歷經生、歷經死、歷經震撼的西藏四季風光,歷經災難、變故、內心的拷問成長與蛻變,看似波瀾壯闊,實則平靜至極。本片之前在歐美十餘國電影節展映,反響巨大。

6月13日,電影《岡仁波齊》來到了衆多朝聖者心目當中的朝聖之路——川藏線的起點,成都,這是電影《岡仁波齊》路演活動的第四站。在這一站中,去過西藏並對藏文化有深入理解的觀衆很多,導演張楊與微信公號《行李》主編黃菊、世界史博士朱晶進、天空之城影業CEO路偉圍繞“當我們路過川藏線時,我們路過的是什麼?”主題,紛紛講述了自己與西藏的緣分和經歷。

曾經觸碰到死神的手指,才能更接近夢想的天堂

張楊在現場首先回憶了自己幾次進藏經歷,張楊說,自己91年首次進藏,從那時起就愛上了這片土地,“那次旅行也可以說改變了我整個的一生,之後對很多事的認識、生活方式,跟這次旅行都有特別大的關係。”此後26年間,張楊幾次進出西藏,並且拍了兩部跟西藏有關的電影,其中之一就是《岡仁波齊》。

去過西藏的人都知道,出現高原反應是極其危險的,在這26年間,張楊也曾在西藏經歷生死一刻,張楊回憶說,在拍攝《洗澡》中的西藏部分時,自己曾經遭遇了嚴重的高原反應,還“差一點死在那裏”,“當年在納木措拍攝的時候,感覺高原反應非常嚴重,完全雙目失明,然後又緩過來,就趕快吸氧,但是有那麼15分鐘的時間感覺就要死了”,後來劇組馬上駕車回拉薩,車卻在途中陷入冰河,又經歷了一番波折,才總算平安無事。

張楊在之後的手記中也記錄了這件事,他說,高原病就是這樣:不會因爲你得過一次就不會再得。而得病的高度,上次是五千米,這次可能就是四千米。也可能待一年都沒事,但待一天就有反應了。沒什麼固定的規律,防不勝防。

但是張楊也很清楚,縱使這次已經觸碰到死神的指尖,他依然還會回到這裏,拍攝一部關於這片土地的電影,讓自己的夢想更接近天堂。

一個真正的體驗派,決定了他用真實敘述生活

張楊說自己是個體驗派,他認爲對生活的理解不僅從書本中得來,更重要的是去體驗,“我是一個體驗派,所有關於一個地方或者人的概念,你要親歷親爲去體驗,而不是簡單來自於書或者電影。我覺得西藏對我來說也是這樣,我首先不是一個理論家,我所以不會去總結這些理論,我更多的是深入一個村莊一個家庭,真正在那裏吃在那裏住。”

這樣的理念也決定了張楊用更真實的鏡頭記錄藏人生活的影像,決定了《岡仁波齊》的創作方法。爲了真實呈現,張楊和攝製團隊在藏區住了三個月,張楊覺得,他必須要深入到藏人的生活當中,才能還原和貼近藏人們最真實的狀態。

在拍攝的時候,張楊先用紀錄片的方法觀察他們的生活細節,覺得有觸動的地方就讓他們多演繹幾遍。“比如他們每家都釀青稞酒,釀酒的時候總得說點什麼吧,於是就讓夫妻倆一邊幹活一邊聊要不要去岡仁波齊啊,家裏的事情怎麼安排啊等等。我不喜歡一上來就給觀衆一種情節劇的感覺,我希望看到的是生活本身的質感和元素。”

張楊也說,這其中肯定有一些戲份要靠捕捉,“比如春節時候他們會賽馬,那是一場很大的盛會,不可能專門爲你組織。就只能把一場戲安排在這個環境裏頭抓拍。”

是圓夢人,也是追夢人,路過不同的城,都有同樣的溫暖

曾經從事金融工作,而後轉到影視行業,出品過《大聖歸來》、《喜馬拉雅天梯》的天空之城影業CEO路偉在現場笑着說,“其實到現在爲止,我都還覺得自己只是一隻腳進入了這個圈子”。一方面,路偉作爲投資人,將導演們的夢想實現,是一個圓夢者;而另一方面,路偉其實也是一個追夢人,他也有着自己對電影的夢想。談到《岡仁波齊》時,路偉用三個詞來概括:“緣分”、“不容易”、“多助”。

路偉說,自己和西藏的緣分始於2003年,那時候就對西藏產生了極大興趣,“當時覺得如果哪一天我要是做電影了我一定在西藏拍,後來有機會碰到了《喜馬拉雅天梯》,後來又碰到《岡仁波齊》,我覺得碰到了就要參與一下,不然對不起自己。這就是緣分。”

“我之前看了導演的片子,也讀了導演的筆記,發現導演準備了那麼多年,從91年入藏到現在已經26年了,因爲準備要拍一年的時間,又沒有劇本,當時覺得很難”,路偉說,自己能感受到創作確實很辛苦,雖然現在市場環境並不是特別樂觀,但是依然相信“在前面的路上,一定能夠遇到更好的自己。”路偉說這就是第二個詞,不容易。

路偉也表示,在《岡仁波齊》每一站路演,都遇到各個領域太多的朋友,給了《岡仁波齊》太多幫助,路偉說,這就是第三個詞“多助”。“我們從北京站開始,有非常多優秀的人,都提供了非常多的幫助,在這幾個城市裏我感受到非常多溫暖。6月份是好萊塢大片特別集中的時候,我們片子20日上映,23日就是《變形金剛》,電影圈的人說我們怎麼辦?我覺得《變形金剛》是車,《岡仁波齊》裏邊是人,如果是正常的生活,應該是有車有人,希望大家多支援,把生活變得正常一點。”

一幅涵蓋人生的長?恚撼ィ且話鍶說募映?

《岡仁波齊》講述的是一羣普通藏人朝聖的故事,他們不是專侍誦經的求佛者,他們有着血肉豐滿的普通生活。在近2500公里的風餐露宿、貼地伏拜的朝聖途中,他們遭遇了婦女生產、飛來車禍、雪崩山體滑坡、意外受傷等等艱難險阻,雖看似有些戲劇的跌宕起伏,但這些卻都是生活中真實存在的遭遇。

微信公號《行李》主編黃菊說,《岡仁波齊》更像是“一個藏族的公路片”,看過之後有很深的感動,“看這部片子的時候我不斷在反省自己,他們磕長頭的時候會磕過公路、泥濘的路、水路,有時候他們磕到臨近水面的時候他們也不會站起來說看一下要不要磕,而是直接磕過去。在這裏,你會看到藏族人他們真實的生活細節,對於我們現代都市人來講,你也會在其中找到一些答案。”

世界史博士朱晶進也表示,張楊導演是以尊重的角度和平等的角度拍攝的《岡仁波齊》,並沒有任何獵奇的成分,這一點非常不易。在聽過張楊導演在現場分享的創作幕後故事之後,也可以看出張楊導演用非常誠實和坦率的態度,儘可能真實的還原藏人的生活狀態。

天空之城影業CEO路偉將《岡仁波齊》形容爲“一幅長卷”,在看的時候,“你可以慢慢讀,不用太着急”,路偉還表示,商業電影是開放了視覺空間,文藝片則是開啟內心的空間,這是不一樣的過程。

如果不清楚內心的聲音,走下去就會很危險

在沙龍現場,有觀衆問張楊,當第六代導演都在往商業化方向發展時,他卻反其道而行,是否意味着他不在乎票房呢?

張楊認爲,這就涉及到每個人追求的問題了,你首先要清楚自己內心想要什麼,不弄清楚就繼續走下去,就會很危險。“越是這種時候,就越得把這個事想清楚了,因爲它很關鍵”,對張楊來說,他追求的不是一部商業化的作品,他更想追尋自己的內心做一些事,拍遵從自己內心的電影。

作爲《岡仁波齊》的投資者,路偉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路偉坦言,完全不在乎票房不可能,但如果完全在乎,就什麼也放不開。“我覺得導演也想讓更多人看到這個電影,當更多人看到的時候,票房自然而然就來了,我覺得很多事情不是一根筋的我要我就要,其實要不過來,如果是時機沒有到,咱們就等到更好的時機,如果它到了,咱們見好就收。”

娛樂至死環境下的走心之作,或將爲藝術片市場破冰

電影《岡仁波齊》曾入圍多倫多電影節“當代世界電影”單元,並獲得第7屆中國電影導演協會年度評委會特別表彰。2016年,《岡仁波齊》在西雅圖電影節UP=TOWN影院放映時,觀衆足足給了五分鐘的掌聲。這部影片曾陸續在釜山國際電影節、荷蘭鹿特丹、瑞典哥德堡、瑞士日內瓦、英國奇切斯特等多個海外國際電影節進行過展映,受到過諸多海外媒體的讚譽。

《好萊塢報道》曾發文力挺,表達了這部影片對海外影迷的影響:“影片《岡仁波齊》描述生死,不卑不亢,無喜無悲的方式獲得了廣泛肯定。有影迷在看完片後說,虔誠而淳樸的藏民,爲朝聖而生,亦爲朝聖而死,是一種對自然及信仰的絕對尊重與膜拜。電影裏的朝聖之路是打消心中疑惑雜念的旅途,讓很多海外影迷起了去西藏的念想,甚至有一些曾經去過的人也打算以行走的方式再去一次西藏,去拉薩、去岡仁波齊進行一次朝聖。”

在6月12日《岡仁波齊》西安路演的映後沙龍中,著名編劇蘆葦表示,電影的類型和風格各種各樣、種類繁多,表現方法也是各異,紀實性表演和紀實性類型的電影,在中國本就特別少見,《岡仁波齊》在紀實性的風格和類型上走的“更真實更紮實”。蘆葦說,“中國電影目前最大的問題,是面臨着娛樂至死的環境,我們到電影院裏不再是尋求心靈的交流,不再是尋求感動,不再是尋求一種對人性和對社會生活的瞭解,因此《岡仁波齊》這樣的電影,在目前的中國影壇中非常罕見,還有人在堅持這樣去做,把這它作爲反映社會真實的一個影片,這一點很值得我們尊重。”

隨着影片在全國開啓的路演活動,越來越多的好評逐漸涌現。在成都的路演活動中,現場觀衆熱情高漲,很多觀衆在看過電影之後都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有觀衆表示,看到電影中心無旁騖的朝聖者,自己也在反思和自省,“與他們相比,我們只是在物質生活方面比他們更好一些,其實就內心而言,我們真的不如他們那麼充實、那麼專注,尤其是當目標達成的那種幸福感!回想一下,我們的現在是不是很久沒有這樣的幸福感了?”有觀衆觀影之後激動表示已經按捺不住說走就走的心情,“看完電影有一種淨化心靈的感覺,在西藏可以治療浮躁的內心,去過兩次西藏,看完後想再去一次!”

電影《岡仁波齊》將於6月20日在全國公映。影片由和力辰光國際文化傳媒(北京)股份有限公司、樂視影業(天津)有限公司、雲南尚立文化傳播有限公司、馬燈電影有限公司出品,馬燈電影有限公司發行。

張楊新作《岡仁波齊》抵達成都 始於川藏線